“这太残忍了。”

        “怕你学会了甜言蜜语，人也变得轻浮。”

        “听我说完。”

        霍尔曼顺手住他的下巴，笑着说：“那我再教你一些其他的。”

        “是因为那些绯闻你才提出离婚的吗？”

        “我不是告诉你，我不打算要孩子了么？”霍尔曼抓起他的手亲了亲，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想要孩子的反而是她，可她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跟我提出代孕。”

        “都是你教的。”

        “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凭空消失，毫无音讯，否则我就默认我们分手了。”

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林浩窝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你以后有事不能再这样瞒着我，别把我当成是需要过度保护的小孩，我也是个男人……”

        这话说出来未免太沉重，他担心林浩因此退怯，所以他只好用词更委婉些，起码能让林浩有路可退。

        “那你发誓。”

        林浩不晓得如何表达出来，他本来能说会，此刻却显得有些嘴拙。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突然离开副驾驶座扑向霍尔曼，一扎进了他宽阔的膛里。

        林浩不懂，“什么意思？”

        “向我发誓，我就是你的信仰。”

        “你想要孩子？”

        “好，我答应你。”

        “这就是全？”

        霍尔曼于是坚定地，用力地将他的手拽了回来。

        “嗯，我尽力了，打了很久的官司……”想到离婚后发生的种种，霍尔曼忍不住低声感叹，“我很庆幸，浩浩，我是在离婚后才遇到你的。”

        果然，话音刚落，林浩的手就往回抽了抽。

        “嗯，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段婚姻其实没必要继续维系下去。”

        “好。”

        林浩脸色一变，惊讶地问：“那你同意了？”

        林浩的心情同样五味杂陈，“虽然该知的都知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亲口说出来。”

        “那你后悔吗？”

        “我没有孩子，将来也不打算要一个孩子。”

        “后悔？为什么后悔？不，霍尔曼，我从没后悔跟你在一起，我只是……”

        “我知。”

        霍尔曼微微蹙起眉，似乎是在衡量这两个抉择之间的重要，“这我也许很难向你保证，我……”

        霍尔曼被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好吧，我向你保证。”

        可他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他接下来的人生就这剩下了林浩这一选择。

        这话他本不打算说出来，怕会吓到林浩。毕竟林浩还年轻，他以后大把选择，本没必要吊死在自己这棵树上。

        林浩说：“可你到了。”

        “不，不是，是因为她没有生育能力，这点我其实也早已知。”

        霍尔曼越过换挡去握林浩的手，漫不经心把玩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嗯？”林浩倏地从他怀中抬起来，“不行！你必须得向我保证！”

        “既然交往了，有些话我必须向你坦白。”

        “实际上，结婚后，我和前妻就一直于分居的状态，她有许多绯闻，我从没过。”

        “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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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依照林浩这保守的格，别说交往了，两人私下恐怕连交集都没有。

        “可我不是天主教徒，我目前没有信仰。”

        “你……”霍尔曼心下诧异，“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

        霍尔曼摇了摇，“当然不是了，这段婚姻牵扯到了多方利益，想摆脱简直难如登天。”

        霍尔曼认真地说：“我有过一段婚姻，这段婚姻是为了遵从我父亲的意志才促成的。”

        霍尔曼被吓到，随即又无奈地勾起嘴角，摸了摸他的轻声问：“怎么了？”

        林浩感受到他手上传递过来的力量，不再抗拒，反手与他十指相扣，问：“什么？”

        是个不错的威胁。

        “没同意。”霍尔曼陷入回忆中，神情凝重，“我大概了解她，如果孩子不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那她肯定不会对孩子付出太多力。最重要的是，我不爱她，所以肯定也不会爱借腹生出来的孩子。”

        只是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