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不到十个包厢,只有两个包厢在用,练习场上倒是能看见不少人,林浩乖乖跟在男人后,应付着男人不时向他抛来的问题。
周末安德烈又约他出去玩,林浩自从经历了被下药一事后就对派对产生了PTSD,他拒绝了安德烈,一个人收拾了点东西回了趟父母在美国这边租住的房子。
“对。”
这个叫法似乎更加难以启齿,林浩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他痛恨自己那天晚上的放浪,竟然热情地纠缠着男人,还亲昵地称呼男人为“叔叔”。
他到底都了些什么啊!
个同恋朋友给你认识认识?”
“你叫什么名字?”
“高尔夫球场。”
以往远远看到的那副高冷疏远的影,与那晚记忆中的高大
影逐渐重合,林浩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没、没有很久,我才刚来,我……”
“林浩,
霍尔曼却更近前一步,盯着他那段染上了红晕的粉白脖颈,问:“怎么在这?”
“我在等……”
林浩隐约在他脸上看到了安德烈的影子——不,应该说安德烈脸上有他的影子,两人肯定有血缘关系,而他又不是安德烈的父亲……
不过很快的,那些人被霍尔曼支走了,男人带着他来到了外面的球场。
“安德烈约你来的吗?”
酒店位偏僻,司机为了抄近路导航费了不少时间,车子抵达时,太阳已经高升了,林浩付了钱走进酒店大厅里,打电话叫他爸出来给他钥匙。
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林浩以为他爸忙着应酬把他忘了,准备再打一个电话过去促。
林浩还是摇,喃喃自语
:“算了,我应该不是同
恋,我肯定不是同
恋。”
他妈说她人不在洛杉矶,并且早在两天前就到另一个州出差去了,他爸林国栋也在陪客,一时抽不开
。
霍尔曼强势地打断:“跟上来,我带你进去。”
霍尔曼紧皱起眉,“叫我叔叔就好。”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外国男人,他长有一
黑发,
肤病态般的白,五官也如雕塑般立
锐利,除了那对白银近灰的瞳孔,其他特征都很符合日耳曼人的长相。
“进去哪儿?”
与此同时,酒店大堂的电梯门突然从两边打开,里面走出了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
林浩垂下,不敢再迎上男人那过分直白又炙热的目光。
他说得磕磕绊绊,但霍尔曼听懂了,“你在等你父亲,而你父亲在里面的高尔夫球场。”
“赫……赫斯特先生!”
林浩原本并不关心那些人是谁,只匆匆扫了眼就收回了视线,直到耳边响起鞋踩在地板上的踢踏声,察觉到有人正朝自己走来,他才警惕地抬起
,对上了一双银灰色的令他感到熟悉又颤栗的眼睛。
林浩问了林父应酬的地址,打开手机一查,是个高尔夫度假酒店,离家里也不算特别远,打车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林浩左右一权衡,决定多花点钱坐uber去酒店找他爸,说不定还能趁机蹭上一顿大餐。
谁知到家后才发现钥匙忘带了,林父林母两个工作狂也不在家,林浩只好分别给他爸妈打了通电话过去。
那他也不能再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回宿舍啊。
“叔……叔……叔叔……”
“啊?安德烈?不、不是!”
“安德烈没约我……不,他约我了,但我拒绝了,我在等我爸爸,我是来拿钥匙的,我……”林浩语无次,“总之我在等人……我爸爸说他正在高尔夫球场……和安德烈没关系……我是自己一个人打车来的。”
这个度假酒店的高尔夫俱乐是会员制的,一般人还真进不去,林浩尾随着霍尔曼以及他的公司同事,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中显得特别突兀。
“等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