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时候你怎么说？让我最好别出事？”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我答应的，绝不落空。你乖些，在咱们婚礼上笑得漂漂亮亮的，就够了，嗯？”

        记忆闪回，物是人非。

        孟凝偏咬住他作乱的手指，愤似的磨了磨牙，哽咽。

        司空琏惬意地垂手，指腹摩挲着她柔的腮肉，旧事重提。

        是司空琏。

        加上司空琏那看似温文儒雅实则霸狠戾的行事风格，仇家怕是数不过来。

        孟凝用纱布压迫着出血点，手掌得几乎按不住。

        司空琏低笑一声，似哄似调侃。

        他垂眸任由孟凝摸遍了上寻找出血源，才低声说。

        “可你又受伤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话说出口，她便自觉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为什么不躲？”

        她除下他的外套，围着转了一圈，看不出个所以然，又搀扶他坐下。

        他顿了顿，许诺的吻从容落下。

        等血稍缓，她才轻涂上高压止血胶，再握住肤合对准创口，狠狠心刺入。

        “谁弄的？还能动吗？”

        汩汩出的血在生理盐水的冲刷下只淡了些色泽，无菌被单淌了大片目惊心的红。

        幸亏她母父的研究领域为生物医学，少时她把相关的理论翻得差不多，还考取了BLS急救认证。

        孟凝斥骂着，完最后一针，扔开合，蜷到窄窄的医疗床上，脸庞紧贴着他的大。

        委屈的哭腔让司空琏叹了口气，轻轻将她往上揽，让她埋进颈窝靠得舒服了，才温声安抚。

        “因为知凝凝会帮我包扎。”

        那搂着她的手似乎也没那么有劲了，孟凝顿时慌得六神无主，紧攥着他的衣摆左右张望。

        他上午离开时穿着的那西装依旧括，只微微起了褶，但手臂和腹的深灰布料晕开大片暗痕。

        那时的孟凝尚能冷静地洒上药粉等他自己痊愈，如今的她却手抖得像筛糠，连剪刀都险些握不住。

        孟家研究所一层右翼是急诊室区域，她忙扯着他钻进一个无人的隔间，哗地拉上帘子，隔绝外的嘈杂。

        连续的“咔哒”合声，让她也幻觉般共感，眼眶酸热得忍不住啜泣起来。

        孟凝上无菌医用手套，小心翼翼地剪开他的衬衫，发现他手臂的伤口已愈合大半，但腹的旧伤崩裂了，肉翻卷，伤口边缘有灼烧的焦痕，明显是遭遇异能袭击才会难以自愈。

        “凝凝那么聪明，该知斗争永远不可能停下来。”

        “疯子。”

        “有点疼。”

        他倒是听话，默不作声半靠坐在调整了角度的诊疗床上，让抬手就抬手，让脱衣服就合。

        孟凝分不清那是他的血还是旁人的，颤着手摸上去，温热黏的感让她心口一缩。

        即使慌了神，肌肉记忆仍能驱使她按步骤进行创伤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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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异能者的修复能力惊人，但在乐土这片地界，高阶异能者遍地，谁也不比谁强。

        在公寓时期，司空琏也曾带这伤归来，但再是血肉模糊也没有这诡异灼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