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再度端杯喝茶，转而放下茶杯站立起，“好了，我先走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张善说，“只要受人邀请，它们便可以下山出世，参与人间是非。”

        张善又，“那群成的异类之所以拦截张墨是为了拿了她要挟我退兵，亏得你及时赶到，不然我们势必受制于人。”

        这里有座位，还备有简单的点心和茶水，二人对坐，张墨提壶为长生倒茶。

        长生不知张善此言指什么，便微微摇，没有接话。

        “我不送你了。”张墨起。

        听得张善言语，长生陡然皱眉，张善手下只有十万兵，一场仗打下来就死伤了三成，还没有拿下主城，接下来岂不是更加难打。

        与张墨的悲伤难过不同，对于老天师的离去张善表现的很是平静，倒不是孝心淡薄，而是他悟已久，境界高超，早已看透了生死。

        “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张墨柔声说，“我们虽然不在一起，我却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年前你们仓促出行，途中遭遇了四大山庄的埋伏，此后又于舒州与倭人厮杀对战，战事发生的太过频繁，而且每次你们都是血战险胜，后怕心慌在所难免，不要着急，平心静气，梳理调整。”

        待长生点，张墨又，“你在长安待的久了，突然离开必然多有不适，心慌茫然实属正常，慢慢调整。”

        “大哥，天浩然昭彰，六各有归属，那些成的异类和鬼魅阴魂竟敢为虎作伥，助纣为，便不怕招致天谴？”长生低声问。

        长生再度点，四顾之后没寻到适用之物，便伸手下了张墨上的发簪，灌注灵气之后重插发髻，“若是遇到危难，一定及时通知我。”

        长生虽然聪明过人，却终究年纪小，心不稳，多有起伏，听得张墨言语，心里踏实许多，虽然二人已经定下了名分，但张墨是他的师叔，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别人的话他可能不听，但张墨的话对他影响很大。

        “战况如何？”长生问。

        不等长生再开口，张善便再度说，“想要攻克汉中，必须先拿下那群妖邪鬼魅，治丧过后我会率龙虎山本众赶往汉中。我的事情不用你心，你专心对付那些倭人，我与同尘有书信往来，据他所说那些倭人之中多有绝世高手，你要多加提防，千万不可轻敌大意。”

        “不好，”张善低声说，“汉中城大墙高，兵多将广，本就难攻，杨守亮又遍寻帮手，搞了许多妖邪鬼魅充当帮手，此战我们死伤三万有余，却也只是攻下了汉中城下的几瓮城。”

到五更天师府依旧人来人往。

        长生转看向张墨，张墨冲其使了个眼色，二人离开灵堂，来到西侧偏室。

        长生皱眉点。

        张墨自然知长生了什么，微笑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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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有要事在，喝口水，早些走吧。”张墨说。

        黎明拂晓，张善终于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老天师驾鹤之前应该与他见过面，回来之后张善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捆上孝带站到了长生的上首。

        长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转而放下茶杯出言说，“不知为何，我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莫名心慌，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以涉险。”

        长生点了点，移步离开偏室，解下孝带，重披披风，离开天师府，自回上清古镇……

        “辛苦你了。”张善趁答谢的间歇冲长生说。

        “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你不要在此耽搁了，赶紧走吧。”张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