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蓁后悔不迭，眼圈一红，“我知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文蓁呜咽着答应。

        陆呈锦帮她盛好，说：“听话，先吃。不吃要打屁了。”      他有意和好，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开玩笑说：“哥哥喂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季度奖。”陆呈锦都气笑了，“你要是为了钱上班，明天就给我辞职。”

        再说陆呈锦进了卧室，烦躁得很：你忙，难我不忙？我倒像个怨妇。

        文蓁肚子咕咕叫，嘴说：“我减，九点之后不吃东西。”

        文蓁心虚地低：“……没有。”

        “站好！”陆呈锦语气严厉。

        ‘出气筒’这个词太可怕了，她没有，她怎么敢！

窝里横的病该好好治治。

        陆呈锦忽然觉得好没意思，将碗和勺子往桌上一顿，转走了。

        陆呈锦教训她：“你现在工作量都快超过我了。一周从到尾在外面跑，回家又是这种态度，哥哥真的没办法接受。你同事都这么忙吗？没有吧？你自己也说他们下班溜得一个比一个快，急着回家搞卫生带孩子，还要你帮忙事。他们凭什么要你帮忙？都是打工人，能干干不能干。”

        “……不是。”

        但机会难得，他还是顺势端起架子，想给她个教训。

        她想靠撒蒙混过去，试图让陆呈锦抱她，被陆呈锦警告意味地瞪了一眼。

        “那也不是……”

        文蓁很小声地提出反对意见：“所以我季度奖比他们高呢……”

        啪一声，胳膊瞬间红了。

        她总是很擅长反思――我打包海鲜粥就是为了给哥哥尝尝，让哥哥高兴。粥糊了就糊了，倒了就倒了，有什么大不了，也不是买不起，也不是明天就买不到了，有什么好计较，现在两个人都没吃饭，哥哥还生气了。得不偿失。

        陆呈锦说：“暂时放过你，我们周末算账。”

        她有点不可思议，抬看他。

        陆呈锦看她这么乖巧，就有点谢天谢地了――陆呈锦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可是一点儿放不下架子，跟前女朋友们吵架从不低。

        她不死心地再度尝试，就被陆呈锦抓着手，在小臂上打了一下。

        他一走，文蓁的魂也跟着走了，心想：我居然让陆呈锦看我脸色，我真是疯了。

        “总之。”陆呈锦恢复严肃：“哥哥今天跟你说清楚了，你要么解决问题，跟同事重新分工，或者找岳总反映，说你太累了让她减少工作量，要么辞职，从本上让问题消失。陆照渊明年要去读研，你跟小姨说一下，你也先申请着，读不读再说。”

        “站好。”他把文蓁推开，板着脸孔问她：“你和同事也随便大呼小叫吗？”

        他猜测这是家学渊源，他小姨和小姨夫关系和睦，所以表妹很善于理夫妻矛盾。他很喜欢她这点。

        “哥哥。”文蓁紧紧抱着他，摇摇晃晃地撒，“哥哥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哥哥不要生气了，哥哥陪我吃饭好不好。”

        文蓁有点心烦，但想着陆呈锦举着碗，不好落了他面子，便勉强喝了一口，说：“哥哥先吃吧，我真的不想吃。”眼睛始终盯着屏幕，不看陆呈锦的方向。

        他干脆也加班，正要返回客厅拿电脑，忽然听见一串脚步声，见文蓁一路小跑进屋，朝自己奔来，直接扑进自己怀里。

        文蓁吓得一哆嗦，乖乖站直，把手背在后，眼泪哗哗地掉。

        没想到陆呈锦心了，忽然气：“好了，去加班吧。”

        “所以现在哥哥是你的出气筒吗？”

        她料想陆呈锦要罚她，所以格外低眉顺眼，心想早死早超生，打完赶紧接着用分析。

        九点多，陆呈锦点的外卖到了，也是海鲜粥，让文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