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换来了大家的命。彩凤不也这样。”

        曲灵仍不敢相信面前所谓的普通的镇子老百姓，本就是一群杀人魔，残忍到眼睁睁瞧着同乡被怪物生啖啃噬，还能安之如怡，说他们可恨，但也可怜，说其可怜，但也万分愚蠢。即便现在，也认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哪怕一点，实在无可救药。

        “有山菩萨保佑，才不会有灾祸，每年牺牲一点东西，能保住所有人的命，我们有什么错。”

        “既然是吴伯家的女儿，为什么也要如此残忍？”

        曲灵锥心刺骨，咬牙切齿，不过也明白，事已至此，又怎么能叫醒这帮人，有些事一旦突破底线，有些人一旦失去本心，就再也回不去了，哪怕他们其中有些没有亲手杀人，但手上已经是淋漓的鲜血，毫无退路，只能跟随着这群怪物一路走到黑，跟着下十八层地狱。

        “彩凤也有心理准备的。”有个男人突然颤音出声，却被旁人扯了一下，他怔了一下，又垂首不语。

        曲灵皱起眉，望了过去，瞧见那男人正跪在三叔后，面色隐忍着，显出微微的痛苦。

        “彩凤一直知，如果今年没有阴娘子，就得轮到她。”

        “你。”曲灵察觉一丝什么，紧紧追问，“你是隔的，从小和她有婚约，你怎么忍心！”

        男人抬看着曲灵，嘴颤抖着动了动，却未说出什么。

        “作为祭品，话太多了吧。”

        一直未发言的蒙面神师突然打断曲灵，冷声：“献给山菩萨的必须是阴物，女人属阴，这是多年来的传统，也是共识，有什么可说的。”

        “你们的共识，和我有什么关系，”曲灵怒上心，“你们都是傻子，什么害我！我可是男人！”

        “你虽然为男人，但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又是男女同征的最好祭品，本亦逃不过命定罢了。只不过你出生那日，有东西碍事，不然你本活不到现在。”

        曲灵猛地睁眼，蓦然想起姐姐也说过自己出生那晚，有乌鸦落满屋，没想到反而是保护自己的东西。这样一想，如果是为了让保自己命，那极有可能是唐九珏所为了..

        对了，唐九珏！

        “唐九珏呢？你们把他放到什么地方了？”曲灵张望找寻，却不见这死鬼的影子，在自己昏迷之前没发现踪迹，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藏了起来，像唐九珏这样记仇的鬼，本想不到他会吃瘪，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能准的揪住自己报仇。

        “他不见了。许是灰飞烟灭了吧。”那蒙面神师低沉回答，又有些急切叮嘱，“既然这次的阴娘子捉住了，就动手吧，省的多生事端。王三，我再确认一遍，他确实是当年那阴年阴月的生人，对吧。”

        “对对…曲灵虽然长相是男，但当年婆子把他爆出来时，说是有异像，但我们也没见过…”

        “没见过？这可不行。”

        这般说的模棱两可，自然不符合要求。神师沉默了半晌，走上前来近祭台上的曲灵，大胖的手掌探来抚上小腹，方往下，曲灵一阵恶寒，使劲抬脚才踹得那人一个踉跄，一字一顿狠：“少碰我。”

        这般力，倒让那蒙面的面连带冠掉落下来，清脆一声响撞在台阶之上，原本应是人类面孔的地方，却让所有人禁不住惊叫，惨白的一张脸，好似被烧伤一般斑驳着肤，明明是人类眼眸，却生得一张獠牙丛生的猪嘴，上还残留着血渍，此刻正怒气发的瞧过来。曲灵呼停滞，才知新鲜的人肉落于谁口，此刻被阴恻恻地瞧着，浑汗倒竖。

        这不是鬼，也不同于唐九珏那样的魅，这是…接纳了人类供奉的怪物，品尝了人类血肉的邪神，对他意不轨的假冒的山菩萨。

        曲灵更是惊惶，拼命往后缩去，却被随手握住了脚踝拖过去验，眼见那双长了的恶心大手要褪下衣，骇得曲灵拼命蹬踹，只剩三叔那几人颤颤不语，在这尖叫求救中推脱：

        “你既然已经与镇上不相往来，我们也没有什么情分救你…为了这么多人…你就…”

        那猪妖似的东西这般原形毕，曲灵被轻易的掰开双，衣衫撕碎，雌如此暴在众人眼前，即将而来的既是羞辱又是杀，非人的力几乎将他关节扭断，本逃离不得，只能绝望等死。但哪怕是死，死前怎么也不愿被一个恶心的怪物待，曲灵绝望之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