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已经和付凛一样，知她是……

        “是你。”

        江芫只觉得荒谬。

        “王小姐怎可胡言乱语，不曾饮酒便神志不清么？”

        “诶，追影，”王懿抬了抬手，阻止了大汉接下来的动作，“你出去，我与江小姐有私事要议。”

        “不必觉得惊讶，”王懿使了个眼色，边的彪形大汉会意上前，为江芫斟上一杯热茶，“你我虽不曾见过，但我也颇为觉得亲切自然，我想江小姐也是这样想的，对吗。”

        “你一定是想问我为什么认识你。我在义父的书房发现了一张画像，上面画的是我，但是不是我。我以为是我。”

        跃然卷上的是一个年轻明媚到有些张扬恣意随的女子的画像，分明就是从前的她。

        她连知这个什么徽敦将军都是从温明月里醒来之后，这样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凭什么会对她产生爱慕？

        “但是画像上题了几个字，丹圭无瑕，芫是也。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我像江芫，原来丹圭无瑕是江芫。”

。她脑中乱麻一片。

        她转站起来要走。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也不江芫有没有在听。

        “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来看看我义父的心上人长什么样。”

        “小姐多虑，或许只是令义尊偏好收藏画像。”

        这位王将军的义女一上来就唤她“江小姐”，但她如今是丞相府的小姐，姓温。

        大汉看了看江芫，这才退了出去。

        亲切自然？

        “王小姐，一张画像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与令义尊素不相识，谈何属意，未免轻率。”

        江芫没有兴趣再和这个滴滴的王小姐探讨她那个自己知之甚少的义父到底心悦谁的无聊问题了。

        “认识一下，王懿，懿彼堂上人的懿，徽敦将军王衍檄的义女。”

        她抽出袖中画卷展开，铺展在一旁的椅上。

        “吾心悦之，寤寐求之。”

        王懿只说了一点，难怪她如此笃定那个王将军对她情深种，因为那张画卷上还有一行题字。

        她又知些什么？

        江芫警惕地皱起眉。

        彪形大汉一听自家小姐被江芫这般毫不客气地斥责，当即起袖子就要上前。

        “好啦，这下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才不是，”王懿轻哼一声，“我偷偷把那幅画像偷出来了。”

        她就不该来这场鸿门宴。

        荒唐。

        气氛并没有缓和多少，江芫仍然紧紧盯着王懿。

        涉世不深的小小姐，满脑子的情情爱爱。

        江芫不动声色地轻啜了一口清茶，“王小姐所言极是。不知请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谁会对自己，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感到亲切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