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白并不留情。

        陆涟的有着不同程度的损伤，脓血像滴泉一样下涌，她轻易地挣断了玄铁打造的刑，然后跪在地上，像个小动物一样歪打量四周。陆涟的瞳仁全被染成血色，变得巨大，眼白被挤压得只有一点点。

        “弟弟。”陆涟附在他的耳边喊到。霍以白的睫微微颤动，终究没有睁开。

        霍以白控制不住自己，看着自己的“杰作”止不住笑起来，“你应该知的，我这里的刑罚品种是最多的，有水灌五脏，有烟熏六肺。老虎凳，秋千......姐姐可以慢慢选，每一样都来一份。”

        霍以白被这样的画面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跪坐在地上。

        “哎呀，姐姐真是心急啊。”一抹熟悉的影从门里走进来。

        “你开......你开，什么妖......”霍以白红着眼睛，啮咬得上全是血痕，他的子止不住颤抖，终于控制不住，大声大声地着气。

        让人惊讶的是，那层血色迷雾消散之后，陆涟全整齐，本没有受刑的样子。她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霍以白，不屑冷哼一声。果断地摘下了他的面。

        陆涟来刺阁之后一直对霍家兄弟的长相好奇，如今终于给她逮着机会一睹芳容了，不枉费她特地局邀请霍以白入瓮。

，呼不上来的感觉。      诺贝尔，哦不，奥斯卡金奖就应该颁布给她！

        霍以白看见陆涟周散发血色烟雾，接着那团烟雾渐渐变，把他包围住，又是那晚的晕沉麻木。他几乎想要惊惧地咒骂出来，但是话到嘴边本不能畅快地吐出来，只能支支吾吾糊不清。

        陆涟撑开眼看他，“小傻子。”她一旦扯动自己的笑，脸颊便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然后随着笑声越来越激烈，陆涟的嘴渐渐张开越来越大，几乎要咧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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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弟弟，不是你要审讯的吗，怎么回事？”陆涟现在的音色已经浑浊不堪了，好像咙里堵着什么。

        钢鞭一下又一下发出可怖的声响，云为衫眼前浮现出她目睹的各种形式的死亡场景，所有姿态不同却殊途同归的死者无一不张开他们干裂的嘴，他们在说什么。

        “你早知了。”陆涟满脸血污，“姐姐原以为装的是滴水不漏呢。”

        “你就爱看姐姐笑话。”陆涟吃完了，用袖子泪。“开始吧。”

        拣了一个入口，汁水清甜，回口余香。有她偏爱的菇、水芹和笋，有别腥荤的清香，更能突出其美味。

        陆涟执勺而啖，吃得很慢。      太好吃了，等她吃完了再干活。

        “啊呀怎么哭了，乖，不哭。”霍以白温柔地拭陆涟的泪，他背对着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