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了掂手上的这两匹,虽然感确实不凡,实在瞧不出哪里能值十两。
杜妈妈垂眸静了会,起,往屋里去了。
桓立轩急得嘴都来不及张,赶忙追去。
刚酝酿问她“要不要去尝尝这庄上的鲫鱼汤”,就被她急匆的背影甩开。
季云烟略看了看,虚夸了几句,转
去詹钦年那里拿银子。
他余光看见个属下信号,便也无暇再顾了。
话理倒不差,但詹钦年总觉得季云烟这件事得有些古怪。
他张了几下嘴,反而无奈笑起来。
季云烟并不在意杜妈妈此番得便宜的小人行径,只了句“那我们就此别过”,又瞧了一眼在地上乱爬吃土的小男孩,带着二人离去。
神色暗喜,口中连连:“便是这个价了!”
“呐,只有这些了。”
詹钦年是在担心季云烟打赏官银,杜家会不便使用。
然后拿出来两匹纱布。
等詹钦年走了,桓立轩立刻眉梢起了些喜意。
温言有礼的碑州客商。
再一眨眼,竟看见季云烟已经在撩裙摆,要往满是污泥的桑田田埂上踏去。
刚走出泸井巷,憋了一路的桓立轩终于忍不住。
“他们杜家女儿死了,儿子又是个痴傻的,贸然得此一笔钱,若被别人惦记反遭横祸……”
“那个杜家妈妈若要把那锭银子花出去,要经过官行兑换。”
倒是詹钦年已经看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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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眼詹钦年神色,猜出几分:“去吧,若耽误太久,你就自行回客栈。”
杜妈妈一见十两银子,眼睛都直了,抢过去,咬了口。
前后走的规矩全没了,大跨就追平到她侧。
詹钦年怕她拿错,低声止住她。
“公……姐姐,这是十两官银。”
但季云烟刚才的所作所为实在槽点太多,竟一时不知如何吐起。
季云烟慢条斯理地解释。
“倒不如送点官银,他日兑换,也有个凭证,好多重保障。”
季云烟又细瞧了一次:“就是要这个。”
“我们想瞧瞧您女儿留下来的料子,买一些去,可好?”
“是。”
“罢罢罢,是你喜欢的就行。”
“公主,才内急……”
连忙将布到桓立轩手里。
“我这个不懂衣服料子的,也知十两银子足够买一车的布……”
官银虽然与民银同价,但材质与民间的银子并不完全相同,而且每锭均有编号出。
要能实际通花销,不但要去找官行兑换成民银,还要签字画押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