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王春绮声泪俱下,尖厉反驳。
“你在乎她们!可你何曾在乎过我和荷儿!!”
“商量什么?”
“薇薇、芝儿……她们都还好好活着!此事若是被衡王知,她们必遭他报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祸不及家人,春绮,求求你,念在旧情,网开一面……”
“王春绮,我从未答应你!沛君是皇后,她过继齐泽缙到自己名下天经地义!我怎会自毁我李家大好前程,替那齐泽襄谋杀齐泽缙!是你大吼大叫,一直嚷着‘那里有眼线,听见了你我的对话’,我一时昏聩,这才放出袖箭!!若我知站在那里的是齐泽缙,我绝不会妄动分毫!!!”
李成弘忽然激动,声色俱厉。
线索戛然中断。
王春绮肩膀一抖,下意识望向李成弘,才惊觉他早已眼盲,本接不住她的暗示。
他既问了,她也索挑明。
她原打算埋在心底,再缓缓试探。
可王春绮连这种“杀之言”都敢说出口,分明不是无的放矢。
“那位杨先生,他从不与咱们搭话,进明蘼时,他总是
着斗笠,披一
黑衣,就算觐见娘娘,也是他自己进去,娘娘也从不许我们伺候,只听说……是先帝点
准过的。”
“我什么都没有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们,那一日,顺娘来找我,说四殿下这次特意自军中归来,是要认皇后娘娘为母。四殿下才德兼备,却因出,陛下迟迟没有立储,若有皇后撑腰,东
之位必是四殿下的!到了那时,他就是板上钉钉的新皇!”
“你刚刚问我,太平二十八年初,可曾喝过什么汤药,那碗鹿血羹,究竟有什么古怪?”
季云烟斟酌着开口:“李成弘,我怀疑你之所以不育……是因为那碗鹿血羹中,被人多加了一味药……”
李成弘怒声喝斥。
说到此,她才忽觉自己所言之事,已冒犯圣名,声线顿时发虚。
“顺娘说,‘我帮了你这么久,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们五皇子的才德,不在四皇子之下,如何四皇子能太子,五皇子便不能?等日后五皇子登基继位,他自会帮你,向那负心的李国舅讨回公
,还你母女俩该有的
份地位’……”
可很快,她又锐捕捉到另一
疑点――
“傀儡。”
“我被顺娘说得动了心,想以此威胁慎微……可谁知,衡王竟突然出现!”
“衡王中箭,是太平三十三年的事,可你与李成弘在二十八年便已反目,事隔五年,他既不认你的女儿,你又为何再去找他?”
虽在场之人心底,多少早有几分猜测,衡王的眼盲,恐怕与齐泽襄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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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都不准说!”
“胡言!”
王春绮低声摇。
“住口!”李成弘骤然厉声。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面对长公主凌厉的问,她只能咬牙低声:“我……我是去找他商量的……”
季聪得了眼色,钳着王春绮的手更紧,冷声迫:“说!”
越是遮掩,众人越觉其中有鬼。
桓立轩与季云烟怔怔对望着,皆噤声不语。
季云烟怔怔失神,心口一阵发凉。
良久,李成弘忽又转向季云烟,冷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