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襄的指尖轻轻敲着扶手,神情未起半分波澜,目光却已缓缓转向角落中一言不发的邓慈。
“念你斩杀端康王有功,罪暂不论。”
“若要重兵回防,必先定下主将人选……”
“陛下要长公主,还有你,一同参会。”
齐泽襄收回视线,目光在掠过邓慈袖下时,看见了他攥紧的拳。
“朕派你前往鹤滁,罪立功,可有异议?”
“好。”
“宋开骋等到这时候才大举发兵,就是看准了我军苦战已久,想趁虚而入!”
“桓将军不是在审胡靖安么?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查岗?”
议及此,室内一瞬寂静,许多目光若有若无地掠过陛下
畔的二人――
见此立功良机在前,诸将纷纷而出。
“你原驻守羲州,却为抢功,擅离职守,还一度落入端康王之手……”
“求姐姐……”
邓慈腮帮一,沉声
:“谢陛下再赐一战之机,末将……愿往。”
桓立轩沉步踏入,整个人像从阴影中走出,眼底的寒意比凛冬的夜色更沉。
姐……小乖好难受……”
“末将也请命!!”
可不日便要北上攻打禄川,陛下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左膀右臂在这时离开……
齐泽襄的目光停在最后请命的高岱上。
“她说不要,你聋了吗?”
论亲疏,长公主与季老将军自能并肩御敌。
“朕命你为南军主将,高岱、朱宽,为你副将,即日领兵两万,出发鹤滁。”
“不要……”
然而,陛下在鹤滁之时,为了阻挡宋军北上,设下千方百计,如今怎会再将她置于南方的锋刃之下?
“陛下,长公主去了扶先生的屋中,后被邓将军以‘负伤’借口带离,桓将军去时,属下隐隐听见屋内有争执声,似是……邓将军在强迫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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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泽襄顿了顿,目光似不经意地掠过他肩侧,那双眼静静垂着,连睫羽都未抬一下,仿佛邓慈的去留与她毫不相干。
邓慈上前一步,躬:“末将在。”
南夏的探子传来密报:宋开骋正在集结南远的西南主力,意图大举进攻齐南。
论能力,桓将军众望所归,定能镇压南远大军。
“南边来了紧急军情。”
“末将与宋军交过手,熟悉他们的打法,末将恳请陛下,准许末将回鹤滁破敌!”
她浑发
,试着推开,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被困在他怀里。
齐泽襄的声线平缓,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末将知错。”
邓慈早已料到会有今日,他没有迟疑,径直跪下。
正思量间,齐泽襄忽然忆起方才暗卫的低声禀报:
“那宋军狡猾,颇擅游击,又熟悉边境地形,上回咱们就是吃了这亏,粮被截!这次回防,一定要派重兵死守粮
!”
邓慈早知是谁,缓缓松开她,回望去,
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在鹤滁佐战时,高岱的确杀敌有功,可他英勇有余,智谋不足。
……
胀的硕物贴上她小腹,他哑声低喃,带着刻意的可怜与挑逗。
一森寒嗓音自门外劈来,如冰刀入骨,吓得季云烟骤然一颤。
他角极轻地勾了一下。
他抱着手,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两人之间来回。
“邓将军。”
“陛下,末将愿往鹤滁支援!”
“想要姐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