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中握着沈独翳留给她的戒指信物,他常佩的那枚蛇墨玉戒。
“喜欢。”
“哼,只有在姐姐面前才会幼稚些,姐姐不喜欢,以后小乖就不……”
“理好了,
命无碍,只是不会再碍着姐姐的事了。”
季云烟顿了顿,叹息。
她抬眼溺地看向邓慈,主动牵住他的手,朝府内走去。
季云烟垂下眼,嗓音更淡。
季云烟角勾起一抹满意笑意。
孙通早在梁高业的织坊里就学习过经营之,杨港织厂又是他看着一点点建出来的,如今上了正轨,他也能独当一面。
“嗯。”
“我们明日回端康,好不好?”
一想到能和姐姐独,邓慈雀跃不已。
“好啦,那我便出发了。”
她安抚:“我与邓慈快
去,至多半个月就回来,如若这期间沈独翳先回端康,你务必要不动声色,说我回了吉汸,尚无音信,切记切记。”
沈独翳却紧紧回抱住她。
邓慈轻声应答,将自己这几日的所有努力一笔带过。
孙通正要点,忽地视线一转,看向远
门口一
模糊
影。
“等他发现稚氤下落不明,至少也要半年后,这期间你给家里写几封信,问一问稚氤到了没有,再让倪家去报官、去找人,样子够就可以了,这些证据,或许将来应付沈独翳用得上。”
……
当初在金酌居六楼第一次捡到沈独翳的戒指,如今兜兜转转,这枚戒指又回到她的手中。
三日后,季云烟在自家府门口目送沈独翳启程西去。
“廖家兄弟理好了吗?”
“好。”
因是逆着光,那人的模样瞧不真切,只感觉一阴森之感扑面而来。
“我们去找二少爷,交代后续安排,今夜,我们就出发去齐北。”
季云烟再三承诺,自己绝不会置险境,这才勉强让孙通松开紧蹙的眉
。
邓慈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旁,为她披上披风。
季云烟了
孙通的肩膀,给他打气。
他。
只是长公主要去齐北,这事令他放心不下。
可她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面朝沈独翳离开的方向。
“将来……”
季云烟无奈笑了笑,俯趴上他的肩膀。
“好。”
等到穿过二门,他迫不及待地蹲到她面前,要补那日在天坑没有背到姐姐的遗憾。
她只允许自己为这段不该发生的水之情哀悼半刻钟,迅速恢复了如常之色。
她的指尖越攥越紧,放任自己虎口被玉戒勒得生疼。
“长公主,那将来呢?”
“等沈公子回到端康,姐姐打算怎么办?”
“这端康城中的一切就都交给你啦,二公子。”
“什么样的小乖,姐姐都喜欢。”
“今日之后,这世上就没有稚氤了,稚氤死在回吉汸途中的盗匪刀下,死无全尸。”
“姐姐,天凉了,外不宜久站。”
“小乖这个幼稚鬼。”
“我知了,我会照办的。”
季云烟和邓慈也察觉到异样,随着孙通的视线扭看去。
她把埋进邓慈温
的肩窝,蹭了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