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5 和魏焰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众人目光齐刷刷朝男声chu1看去。
那男人背倚廊zhu,单tui屈起,一手挥扇,一手饮酒。
他所坐位置,在舞台侧面的阳台栏杆,因前tou隔了层轻薄屏风,须得仔细瞧才能发现他。
洪显财是个没文化的,他听不懂“粪墙”典故,伸手指点去。
“你什么时候偷溜进来的!吓死人了!!”
项英光却听懂了,他心底腾起怒火,冷恻嘲去:“沈公子专擅偷听别人墙角,未见得是什么正人君子。”
“偷听墙角?项会长好难听的用词。”
沈独翳轻挥折扇,嘴角扬起轻飘一笑。
“我早早便来了,一直在此乘凉,我来时这包厢里还空无一人,是你们这些空长了两颗珠子却熟视无睹、挂了两条肉扇却充耳不闻的废物瞧不见我罢了,这岂能怨得我去?”
季云烟没什么力气起shen,因听着一个“沈”字,她这才挣扎着勉强站起来。
她抬眼时,恰好对上沈独翳的目光扫来。
只瞧了一眼,她当即惊怔不已,浑shen僵住――
魏焰?!
他怎么会在这?!
醉意夺去季云烟的大半理智,她下意识就要喊出他的名字。
幸而孙通赶在她开口前一把捉住她的衣袖。
她懵懵转tou,只见孙通正冲她微微摇tou,示意此人并非晋凉王。
“沈公子不请自来,扰了咱们饭局上的雅兴,大家都是有tou有脸的,在端康城低tou不见抬tou见,有些事……”
宗政修冷厉目光如刀斜she1去。
“你还是不要多guan闲事的好。”
虽与沈独翳对嘲了几句,但项英光和另外两人也不敢太与沈独翳撕破脸。
眼下这局面,能在shen份上镇得住这泼pi无赖的,也只有宗政修。
毕竟,他是抚西侯宗政阴的同族兄弟。
而抚西侯是端康王的亲舅舅。
便是端康王齐颂本人在此,也多少要给宗政修几分薄面。
然而他们远远低估了沈独翳的脸pi。
“不请自来?倪二公子,不是你请我来的吗?”
孙通一怔,余光急急瞥向季云烟。
她还垂着眸,似乎尚在震惊之中难以转圜。
便是趁倪家主仆这眨眼的愣神,沈独翳玩世不恭地笑了起来。
“瞧,倪二公子默认了。”
沈独翳挥动折扇,从容撒谎dao。
“请沈某又不是什么丢脸事,别说咱俩是对门新邻,沈某好歹在端康城的纺织业里也有一席之地,交liu交liu,也是应当的。”
“沈独翳你算哪门子的纺业人!这端康城里什么行当你不沾点,知dao的,说你是王爷的挚友,不知dao的,还以为你把咱们端康城当菜集草市呢!”
洪显财想起此人过去种种劣行便气不打一chu1来。
招猫递狗,拈花惹草,活脱脱一个清世昏公子,一惹事,啪叽,半年几个月不见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可偏端康王像捧着个宝贝似地护着他。
什么祸事都肯替他摆平。
也难怪坊间盛传,这沈独翳与端康王之间,有断袖之谊。
思及此,一个恶趣念tou从洪显财脑中浮现。
未待沈独翳反击,洪显财朝门外喊了声,叫婢女进来。
“沈公子既是倪二公子的座上宾,没dao理坐在栏杆上,加两个座,请沈公子和稚氤姑娘一dao入席。”
洪显财在擅自zuo主前,全然没看另外三人眼色。
项英光刚张开的口,被洪显财一顿liu利吩咐堵了回去。
没一会,桌上额外多了两位――
一位摇着扇神色玩味的沈公子,另一位,浑shen狼狈混乱的倪家婢女。
六男一女好端端地坐在同一张桌上。
仿佛半刻钟前,什么淋酒狗爬钻kua的侮辱凌nue都没发生过。
项英光四人面色如常,等着倪二公子开口,说些漂亮话,将前事轻飘揭过。
孙通余光又一次掠过季云烟,她还是面无表情垂着眸,没看任何人。
他只好独自举起酒杯。
可无论他如何试图措辞,他总想起方才长公主被这些恶棍欺负、趴在地上的画面。
越想越气,他浑shen力气都憋在酒杯上,几乎nie碎了杯子。
沈独翳突然开口。
“倪二公子今日宴客,是不是想谈一谈在齐西开办织坊之事?”
“哦?我怎记得,倪二公子是来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