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喜欢，可有人却等着急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

        “……啊？”

        “弥州那几位，想问殿下的意思。”

        齐缙把玩着她的耳垂肉，散漫：“扶墨那傻小子去了淮州，求婚之事定然是老爷子全权出的主意，他对阿烟满意，拿着望远镜日夜把玩，说一定要让阿烟认祖归宗，可殊不知，他这个亲外孙女却毫无心思嫁去弥州，一心只为齐泽襄办事。这种会伤老爷子心的话我可回不了，择个理由替我拒了吧。”

        “不酸，阿烟只倚在我怀中小憩了一会，我听着阿烟的呼和竹林的声音也不由入睡，堪堪才醒。”

        “弥州那几位还透，定安帝曾同他们在言语间试探……殿下和弥州的关系。”

        “我这猜忌多疑的五弟，竟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殿下。”

        “唔……阿烟好喜欢同四哥哥在一起的感觉……”

        确认她仍在熟睡，近侍才继续。

        “是。”

        她哭累了，枕在他的上，沉沉睡去。

        “阿烟醒了？”

        “弥州来的几位明日便要回返，他们派人传话，想请殿下试探，长公主在婚事上的心意。”

        齐缙大笑。

        “你去吧，通知其余人，在京行动时谨慎些，姓詹的那位，可不是吃素的。”

        季云烟感觉自己在齐缙怀中睡了好长的一觉。

        怀中女人的耳肉被玩得发。

        “说。”

        她又倒回他上，抱住他腰。

        他靠近时，脚步没有一丝声响，远探长公主深眠，他才气音开口。

        “我明白。”

        “小傻瓜，你是不是忘了，你今晚约了人？”

        近侍微微低眉，再探了一次季云烟的气息。

        “我竟不知何时睡着……四哥哥，我，我有没有弄得你酸痛？”

        传来齐缙温柔的嗓音。

        泪水源源不断，她似乎将压抑了近半年的悲伤统统泻在齐缙的衣襟上。

        她仓惶起。

        她浅浅蹙眉，不满嘟囔。

        寻常跟在衡王旁、看似最孱弱胆小的近侍翻墙而来。

        阵阵清风穿过窸窣竹林。

        她愣怔了会，一拍脑门。

        “阿烟不哭，不哭了。”

        齐缙溺一笑。

        “是，殿下，还有一事。”

        “去吧，晋凉王在海棠花厅等你多时了。”

        他笑得愈发肆意，摸到她的手臂，扶她起。

        她连忙起，想放他活络。

        她哽咽着闷声。

        风带走她泪的闷热，平复急促的呼。

        齐缙指尖抚过女人的耳廓，上她的耳垂。

        “由他试探去罢，什么都不必，阿烟说要保护我，那她便是有自己的计划，我该尊重她，若她有一日独木难支，我再出手，也不算迟。”

        齐缙像有魔力一般，只要待在他旁，便能叫人无限宁静。

        齐缙被她的哝哝语哼唧得心，不由松了手，顺着她颈侧肌肤安抚。

        齐缙从容缓。

        “他待我很好，不是那种媚上的好，四哥哥……那时在镇城，陛下要废我为庶人，我走投无路，是时卿一定要跟着我，他什么都没有问，可他是个聪明的，他一定猜出什么了，但他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陪着我，待我好，在漠北之时，每次吃饭前，他都悄悄替我试菜，他怕我中毒，怕我受寒，他对我事无巨细的好……四哥哥，时卿就是个大傻子，可我再也遇不到那样的大傻子了……”

        齐缙搂紧着她，不住替她拭泪。

        “四哥哥，我不知那算不算动心……”

        齐缙微一挑眉，哼笑出声。

        季云烟不知哭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