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 手帕
“烟烟,你醒了。”
昏迷时紫蓉替季云烟ca净了血迹,换上了干净衣物,反而将她一张苍白的脸彻底暴lou。
即便受了这样大的刺激她也没有毒发,扶墨猜她这两日可能服用了大量的止毒药。
旧毒未愈,忧悲积重,脾胃愈虚。
扶墨从来没有面对一个病人如此棘手过,可偏偏她还是季云烟。
他能治好她,但又治不好。
他看着季云烟无神的目光扫过他和紫蓉,在窗边长榻上喝酒的谢轻舟shen上停了会。
最终,她只是语气虚弱地低声问:“桓将军那边如何了?”
“公主。”
紫蓉跪在床榻上,满脸愁色地轻声答。
“定北坚持要我们离开武城,小桓将军不让,说陈园是公主领地,没有退的dao理。”
“那……打起来了吗?”
听外tou好似并无刀戈相向之声。
紫蓉谨慎地复述小桓将军遣人传回来的消息。
“还没有,但不知dao会不会打起来,小桓将军说,若当真要动手,他一定会提前派人来禀,求得公主示下。”
季云烟点点tou,转tou看向另一边。
“扶墨。”
听着她虚弱至极的嗓音,扶墨实在心疼:“嗯,你说。”
“可不可以……给我用一点振作jing1神的药?”
扶墨眉心霎时凝住。
她看进他眼中,目lou希冀哀求。
“我感觉自己没有力气,可是……眼前还有好多事,我不想耽误。”
正是因为她的shen子太过虚弱,忧思又重,他才想方设法让她尽量多睡。
麻痹总好过痛苦。
若她还坚持要吊着这口用命拼出来的气去折腾,迟早伤及本里。
“扶墨……”
她见他犹豫,艰难地凑近了些,握住他的手。
“求求你……”
扶墨撇开眼,不敢再多看她的可怜乞求。
沉默许久,他咬着牙“嗯”了声。
“谢谢。”
季云烟的视线扫过谢轻舟和扶墨。
“我想同紫蓉单独说说话。”
门窗在二人的注视下渐渐闭拢。
紫蓉一直跪在公主shen边,等屋内彻底安静,她后挪了几步,磕tou到脚踏上,落下重重的几响。
“nu婢有罪,求公主责罚。”
季云烟轻轻叹了口气。
“孙通说的那些话,都是实情吗?”
“……是。”
紫蓉看不见公主的神情,也听不见公主的任何声音。
话音和尘埃一样飘落到地上,等了不知多久,她才等来公主的下一句。
“那些起哄的士兵,现在在哪里?”
“回公主,都关押在玉彰军牢中,等候军法chu1置。”
话音落下,又陷入一段极其漫长的沉默。
紫蓉猜,公主似乎在用尽全shen的力气思考措辞,才能勉强问出下一句。
因为再开口时,公主的声音比上一句更轻更弱得多。
“没有隐情吗?”
紫蓉没有听懂,她小心翼翼地抬起tou,用余光去瞧公主的神色。
公主的双眼没有一点光亮,她的眼pi耷拉着,不知在看何chu1。
一整副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