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瞥了眼，无所谓：“天气好，太阳地里晒会儿很快就干了。”

        “他确实很喜欢开玩笑。”

        山谷里太阳照不太进去，所以河边总是阴凉，而到了山坡上太阳下，到都是烘烘的，像是刚刚背着她的热意密不透风地将她环绕包裹。

        “这要是乌古河，你摔进去就会被水冲走。”说完掂了掂背上的小板。

        “我和曼月孜跟着帕勒提哥哥一起回来的。”

        走到半山腰就听到了毡房里的“滋啦”炒菜声，玛依拉忙着在，没注意到两人的不对劲。

        如果有人在邻边山，就会看见一个少年牵着个一瘸一拐的少女缓缓朝山上走去，两人隔一会儿便停顿下来，偶尔出声交谈。

        “说话。”

        “不是说不好，就是没有帕勒提哥哥那样有意思。”

        吃完饭约丹纳突然问：“妈，家里有治破伤的药膏吗？”

        “知了。”

        巴德叶斯气吁吁地挑着一担水从远过来，约丹纳阔步赶去帮忙。阿依努尔则趁机换上干净衣服，又喜滋滋地把花毡上的石放进角落的塑料瓶里。

        阿依努尔连跑带赶上前面闷走的约丹纳，试探问：“哥，你生气了？”

        “哥，你要是像帕勒提哥哥一样话多些就好了。”

        往常两人放假时间都差不多，一般是巴德叶斯去学校接两人，带他们回牧场。

        他形一滞，“话少不好吗？”

        听到清脆的石碰撞声，她瞪圆眼睛，“你把我的石带回来啦？”

        她学他：“哦。”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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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坐上花毡阿依努尔就脱下鞋翘起脚查看伤口，约丹纳则从子口袋里掏出一把石放到她边，去角落换掉了漉漉的鞋子。

        “哥，你的衣服被我弄了。”阿依努尔看着约丹纳贴在后背上的短袖上的深色痕迹，又看了眼自己前被压得皱巴巴的衣服，不好意思地提醒。

过脸靠在他肩膀上。

        玛依拉从柜子角落里翻出一支红霉素膏，“你受伤了？”

        约丹纳瞥了她一眼，没有戳破。

        从这三言两语她也看不出来他生没生气，因为他话一直就很少。

        沿着河岸穿过一大片杂草坡，走了许久才到驻扎毡房的那座山下。山坡上有突出的石作为台阶，坡度略陡，他明显变得吃力，腰弯得更加厉害，伏着子颤颤巍巍往上爬。

        约丹纳点点，又听她说：“他俩一路上都在拌嘴，可好玩了。尤其是帕勒提哥哥，说话很有意思。”

        “你放假怎么过来的？”

        阿依努尔当然感觉到了，主动提出自己走。约丹纳犹豫了下就把她放了下来，拉着她的手扶着她走。

        “你不是要么。”

        阿依努尔怕他跟爸妈告状，只好先声夺人，半遮半掩：“打摔了一跤，脚底破了。”

        那你让他当你哥吧，约丹纳没说出口，加快脚步朝山上走，巴德叶斯和玛依拉也觉得他沉闷，都想让他改变，但他很纳闷，一定要变得开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