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起来了，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是几号？

他转过来，床有些嘎吱作响，她睡得端正，双都并拢着。

        再望向因果，她把脑袋磕在地板上，长发漉漉的，如果不是水那就是血，她应该还活着，不然那声“好痛”是谁叫的。

        哈啊，不是我。

        她来初了，她来了好多次初，有时候也会不来，但已经对她间淌下的血习以为常。

        他每回打开衣柜，就能看到那些内和一些成人用品放在一个抽屉里，习以为常，但仍然要撇开目光。

        他走向她，她好像是听到了脚步声，所以发出了人的声音：“哥哥……我好、好痛……”

        是血吗，还是说。他猛地起，要去开灯，但是啪嗒啪嗒地，还是一片黑，光倒是闪了两下，后面就再也不闪了。

        他把手放在月光下，隐隐透出暗色，起码，绝不是透明。

        他走过去，一脚碾过了那个男人被割下来的阴，他弯把那把菜刀从他脑袋里给了出来。

        她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捧上她的脸，她感觉一瞬的安心，本来捂在肚子上的手去抓他的手，她说“救救我”，她贴在他怀里，完完全全地哭，她念着“救救我，救救我，哥哥……”

        他想着。

        她干了眼泪，像蝉蜕了，只留下了。

        “哪里痛？”他跪下来，扶着她的肩膀，但她太痛了，一直要捂着肚子才行，他想把她扶起来，但她一定要和地板钉在一起。

        “我会救你的。”

        “我救你，”他仍紧抱着这干枯下来的骨，一遍一遍地说，“我会救你的，你不要怕。”

        “是你不放过我的。”喃喃自语。

        “哥哥，好痛、好痛啊……”她的声音黏在地上。

        可她偏要笑了，她笑了准没好事，所以他用那把横过来都比她的腰还要醋的菜刀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小腹，她一下就把血吐出来了，他习惯地闭眼，再睁开，血黏在睫上拉起一条一条的。

        （我）杀死因果（            ）次。

        “我吗？”他在漆黑之中看向自己的手，“是我吗？”

        她呜呜地只有“痛”，别的也不说，他想把她抱起来，说“我带你去医院”，但手碰到她的，却抹了一手漉漉的。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记忆都没有，或者说所有的记忆全都乱套了，挤在他的大脑，想不起来。

        她的灵肉慢慢地就从里爬出来了，她只留下了，薄薄的一层，黏在他的怀里。

        她哭了，好事啊。

        他望着。

        ……

        只是因果对他知自己内放在哪里一直有怪眼色。

        完事后她还是很害羞，他已经不在乎了。

        “我不要……我不要死……”她干瘪了下去，挂在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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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余光好像瞥到了大敞着的门外，他定睛一看，脑袋上插了把刀，是那个男人。

        他说着。

        每一回，每一回，尽血越来越多，他都要波澜不惊地去翻开那个抽屉，瞥一眼粉色的、紫色的假阴、散落的电池，然后抽出一条带蝴蝶结的波点内，他突然听到背后她说“好痛”。

        他在笔记本里写下了新的一栏计数。

        他在笑啊。

        下起了雨。

        她疼得一边推着他一边哭着说“我不要死”，但他把她裹在手臂里，她本就又瘦又小，被他关在里本无可去。血从那刺进来的开口一直，她下面也一直，她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了。

        “呜……”她在动，还发出鱼一样的声音。

        他倏地回，窗外是被遮了一半的月，现在怎么是晚上？

        她无辜的眼睛望着他，他撩过她漉漉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