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

        “爹娘去时，留有遗书，他们说要有天燕娘后悔了，想回家，得在坟前磕三下，然后一切既往不究。”

        磕完了，薛青扬带着她走到棺材旁，他突然伸脚踩上棺材，一使劲，棺材盖应声落地。

        薛青扬现在觉得非常不妙，后悔着为什么要进来，同时又想起进屋的理由。

        “...抱歉...”薛青扬有些尴尬，他一个五大三的哪里有这么多心眼，平日全在军营中打，掀军帐人醒来惯了，这会忘记是在家顺手拉开，却看她藏起来哭着。

        碰一

        薛青扬收了声，让薛燕歌先说，说得无非是些惦念之词，听得薛青扬有些倦，不知这打小不学无术的妹妹在皇喝了多少罐墨水，才能说出这些又长又臭的陈腔滥调。

        兄妹二人异口同声默契说起爹娘。

        突然想起昨夜听牆角的事，薛青扬摀者半面无言以对，他本告诫自己别乱想，这会怎么不合时宜想起，得想些其他的东西分神，不然他真就是禽兽。

        该死的昨天。

        “敲了，你没回应，我担心出什么事...”薛青扬挑开床幔，看她红着眼眶急着拉上帘子，还瞪了眼自己，炸似的羞愤喊：“哥哥！”

        可他还是静静等薛燕歌说完，说完后轮到他，“今天天气正好，下午带你去城外给爹娘扫墓。”

        不知什么时候薛青阳走到床边，他再唤声，“燕娘。”

        薛燕歌回：“好。”

        当然平常人家，成年兄妹还是有规矩的，可惜薛燕歌早早出嫁，薛府又不似其他官家繁文缛节，再者薛青扬一个泡在军营中长大的人，对于所谓兄妹边界感，大概只有不能像男女间搂抱亲吻。

        薛燕歌听到这句话，本就低落的情绪更加痛苦，看着冰冷的墓碑及棺材，几滴清泪下，她磕三下，“女儿不孝，不应当忤逆爹娘的意思。”

        薛青扬拉开木凳子坐下，端起茶壶倒了杯牛饮下，茶水不仅冰寒还有些酸涩味，想来是隔夜茶，隔夜...昨天...

边搁着本民间掏来的小说，看着床镂空木凋，每朵花栩栩如生，就连这也不落尘。

        “爹娘...”

        “手劲不小重了些，没有凶你...”薛青扬嘴上说着，思绪已经飘到九霄云外，再看阳光透过床幔，出她的轮廓，她屈着，抱着膝盖“看”着自己的位置，可他却看到交迭的人影在床上驰骋。

        然后薛青扬就进房了。

        城外三十里薛家塚，薛青扬向守墓人打过招呼后带着薛燕歌来到薛父薛母墓前。

        薛燕歌回神过来，发现脸颊，匆匆着脸埋怨：“哥哥，你怎么连门都不敲？”

        薛青扬觉得自己在危险边缘中试探，脑子里惊涛骇俗的想法越演越烈，他就不应该近来，再怎么的也得让桂喜进来看才对，可他又不服，自个儿跟自己过不去，告诉自己要是逃了，就是作贼心虚，进个亲妹子的房间，哪用这些规矩。

        想起昨天薛青扬放茶杯的力度重了些，薛燕歌误以为薛青扬是对自己发脾气，“是哥哥先没礼貌的，什么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