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丈夫
召年与何浅瑜闪电结婚,速度快得让她自己都有点诧异。
这绝非召年一贯作风――事业如日中天的她,竟与相识不足一年的男人领证,甚至无暇举办婚礼。何浅瑜倒是很失望,她只能以“忙完补办”来安抚。
婚后的平静超乎召年想象。
何浅瑜是旁人眼中的完美丈夫:每日变着花样准备早餐,吐司边、披萨边都仔细切掉――虽然她没有说过自己不吃边边,不过何浅瑜一直都有留意着她的饮食习惯。在她抱怨西式早餐后,他立刻研究起中式早点,还雷打不动地pei上一盘jing1心切块的水果,照顾她的起床气。
他记得她所有小习惯,温柔得无可挑剔。
正是这种无微不至的“完美”,让习惯主动掌控生活的召年感到窒息。
婚后第二个月,一个普通的周三早晨,她第一次萌生分居的念tou。
餐桌上,她随口说:“今天不用接我,我和女同事约了晚饭。”话音未落,何浅瑜便ti贴地推过dan汤:“市场bu那个dai眼镜的林雯?”召年瞬间僵住――她从未向他提过林雯。
整个上午她都心神不宁。
午休时,她独自在天台发呆,shen后却响起打火机的“叮叮”声。何念瑾把玩着金属火机,笑嘻嘻地看着她,lou出两颗小虎牙:“嫂子好呀,又见面了。”
“……你神经病吧,来我公司干嘛?”
“哦,忘了说,我现在是贵司的安全顾问哦。”
召年的好心情dang然无存。她甚至懒得搭理他了。
回家后,她想起几天没吃助眠药,翻遍角落却遍寻不着。
何浅瑜倚在卫生间门框上,指尖夹着熟悉的药瓶“哗啦哗啦”地晃了晃:“在找这个?”他语气平淡,当着她的面将胶nang尽数倒入ma桶冲走,“副作用太大,吃我pei的吧。”甚至不是商量,只是通知。
召年盯着漩涡消失的胶nang,寒意爬上脊背。她并没有说什么。心里暗自有了些盘山。
晚餐是牛排薯条沙拉――她最爱的“垃圾套餐”。
何浅瑜切好肉,银叉递到她chun边。召年突然发现,这半个月,她再没碰过任何刀ju,连切水果都由他代劳。
“我自己……”她刚开口,冰凉的叉尖抵住下chun。何浅瑜笑容依旧:“年年,听话好不好。”她麻木咀嚼,努力压抑着愤怒:“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舒服。”
何浅瑜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抱歉,我会注意的。”
凌晨两点,召年莫名惊醒。
shen侧的何浅瑜正漫不经心把玩她的发丝,静静凝视着她。
她mao骨悚然:“你……不睡觉吗?”
“zuo噩梦了?”他俯shen,呼xipen在耳畔,指尖温柔拂过她脸颊,“心tiao有点快呢。”
她蹙眉命令:“睡觉。”
何浅瑜笑笑:“遵命,老婆大人。”
直到亲眼见他合眼,她才不安地睡去。
几天后超市采购,召年对着零食犹豫――家里早已被何浅瑜备齐,她爱吃的都已经买了。
shen后传来熟悉的嗤笑:“他连零食都不让你买啊?”
何念瑾拎着一包她最爱的原味薯片,戏谑地看着她。
她后退一步:“你怎么在这儿?”
“超市我不能来?”他挑眉凑近,烟草味刺激得她打pen嚏。
“离我远一点行不行?”
何念瑾盯着她,突然俯shen耳语,气息灼热:“你和我哥还没zuo过吧。”
是肯定句。
召年浑shen僵住。
他恶劣一笑:“要不要和我试试?包你满意。”
召年彻底生气:“何念瑾,再这样我告诉你哥!”
他低笑:“期待下次见面,年年。”
是夜。又是噩梦。
梦中,何浅瑜手持针guan,微笑着问她:“年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召年惊醒时,他正搂着她的腰,睡颜平静温柔,呼xi平稳。
一日,她独自在咖啡厅发呆,其实只是为了逃避回家。
一杯冰拿铁突然放在面前。
“你以前喜欢喝的。”兰绪在她对面坐下,神情冷淡,眼神却温和。
“……你怎么在这儿?”
“碰巧。”他顿了顿,“最近过得怎么样?”召年张了张嘴,哑然。
过得怎么样?
她有一个温柔ti贴的丈夫,堪称完美,所有人都羡慕她。
――可她为什么总觉得chuan不过气?
兰绪凝视她片刻,伸手轻轻ca掉她嘴角的咖啡渍:“年年,如果需要帮忙……随时找我。”他冰凉柔ruan的掌心覆上她的手。召年鼻尖一酸,险些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