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你吃醋?
“要我说……”
季云烟坐在去禁军狱途中的ma车之中,对着詹钦年指指点点。
“你们未免来得太快了些。”
詹钦年只抬了一下眼pi,任凭她戳。
默不作声。
她嗔了一下。
“咱们是不是之前说好了,得让我挨几棍子,将那梁高业袭击公主的罪名坐实了,这才效果好了,你们倒好,来这么快,如今我shen上一点痕迹也无,到时梁高业抵赖不从,那可如何是好?”
“公主,梁高业是被抓现行,凶qi从犯俱在,这罪名他躲不了,况且当时还有……”
詹钦年顿住,垂斜下眼去。
“还有什么?”
他任凭她来nie他下巴也要躲开视线。
“没什么。”
季云烟盯着他,歪tou思考了片刻,补完他想说的话。
“况且当时巷弄安静,远chu1的时卿应该没有走远,也一定听见了我与梁高业的对话,所以有人证。”
她突然睁大眼睛。
“詹钦年……你在吃醋?”
“……没有。”
他还要躲。
季云烟索xing跨坐到他shen上去,细瞧他神情。
她突然长哦一声,噗嗤笑出来。
“那就是你嫉妒他比你俊美,喂,人家在优伶楼讨生活,本就很不容易了,他哪比得过你,禁军大统领,嗯?”
詹钦年默了片刻,一双晦暗的眸子慢慢看入她眉眼弯笑的眼中。
“他有没有……轻薄公主?”
“没有。”
她嬉pi笑脸地低tou看了一眼他锁在自己腰上、越掐越紧的手掌。
“是我轻薄他。”
腰肢彻底被掐死。
贴上他xiong膛。
她轻笑一下,靠近他chun边。
“我方才主动亲了他一下,怎么,你也想要?”
詹钦年冷眼偏开tou。
“nu才不想要。”
犟嘴的话还未落下音,他额角就被她戳了一下。
“你每次说气话,这里的青jin就会绷起来,臭詹钦年,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啊……”
她只觉双ru一疼,浑shen弓缩起来。
nie在她ru上的指尖又立刻ruan掐上花尖,一下一下,又快又准,舒爽劲立刻盖过方才的疼去。
“唔……”
她脑袋倒进他肩窝,闷闷锤他。
“撩得我shi了,还不是你辛苦……”
车渐停,车夫轻轻敲门,声音传进来。
“公主,詹统领,到了。”
季云烟直起shen,看向詹钦年那双长久深沉无波的眼中。
她朝他笑了一下,正要从他shen上tiao下去,却被猛地一拽,倒回他怀中。
沉重有力的心tiao立即如闷鼓般砸进她耳mo。
“怎么了?”
她抚了抚他后背。
“无事。”
最终,他还是松开她。
“不必吃那些横醋,那人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季云烟语气轻松地推开车门。
“走了,去加班了。”
这是季云烟第一次来禁军狱。
相较内廷监和大理寺狱,这里倒更接近她所理解的“炼狱”。
幽深不见尽tou的黑黢长廊,墙上数之不尽的可怖刑ju,冷眼横眉的重甲守兵。
听闻,先帝将此chu1定为高官诏狱,重刑了许多当时的世家大族之臣。
詹钦年请示,先去审一轮梁高业,季云烟任他去了。
她又看回墙上颇有些岁月痕迹的刀刃,猜测当年季鸿鸣应该也是被关押受刑于此。
五十年前国变,邵阳朝堂本就凋敝。
先帝ding着朝野动dang的风险也要将包括季家在内的世家大族一一除尽。
独留一个五皇子齐泽襄和李家。
他竟也不怕李氏权柄滔天,翻了齐泽襄这条独木孤舟么?
李沛君只有一个八公主……且慢。
李成弘唯一的儿子,也于五岁夭折,在那之后,纵使他纳了十几房的妾室,都生不出一个孩子来。
难dao……
这些都是先帝的手笔?
可光凭一个“无后”,岂能阻止李氏野心?
这么多年,李氏虽然对齐泽襄不敬,但从未动过废帝僭越的心思。
这到底是为什么?
“公主。”
詹钦年走进来,打断她思绪。
“那梁高业是个经不住审的,已经哭着认罪了。”
“他妻儿都接来了么?”
“快到了。”
“待会给那对母子找个舒服点的牢房,嘱咐守卫,别苛待他们。”
“是。”
“走吧,这戏到我唱了。”